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翩翩君子季札生平简介(相传孔子曾为季札立碑铭文)

季札最为知书达理、仁爱贤明,故而深得父兄喜爱。寿梦临死前想将王位传予季札,季札坚辞不受,寿梦便吩咐几兄弟道:“老四不肯当王,你们这一代就将王位传承搞成兄终弟及,他不想当也得当。”

有人说,季札是个圣人。也有人说,季札与孔子并称“南季北孔”。

还有人说,季札不仅是个圣人,而且还是孔子推崇备至的大圣人。

可是,季札会去在乎这些虚名么?季札与孔子的关系又如何呢?

季札是谁?他是一个真正的君子,他只想做一个纯粹的“季札”。

出身显贵,却弃权利若敝履

季札,吴太伯的十九世孙,一个真真正正的贵族。究竟有多贵呢?看看吴太伯的出身吧。

吴太伯又称泰伯,是吴国的第一代国君,他有个亲侄子名叫姬昌,就是史称“周文王”的那位。

吴国传到第十八代的时候,国君正是季札的老爹寿梦。

寿梦共有四子,老大诸樊、老二余祭、老三夷昧,老四季札。父子五人那叫一个父慈子孝、兄友弟恭。

季札最为知书达理、仁爱贤明,故而深得父兄喜爱。寿梦临死前想将王位传予季札,季札坚辞不受,寿梦便吩咐几兄弟道:“老四不肯当王,你们这一代就将王位传承搞成兄终弟及,他不想当也得当。”

寿梦死后,诸樊让位给季札,季札坚决推辞。眼看吴国百姓也要拥立自己,季札连老婆孩子都顾不上,自个一溜烟跑去种地了。

诸樊无奈,只能继承王位。12年后,诸樊在与楚国的交战中战死沙场,按寿梦遗命将王位传给余祭。

余祭上位第一件事,就是将延陵分封给季札,故而世人又称季札为“延陵季子”。又4年,余祭被越俘刺杀身亡,传位夷昧。

眼看这么多年过去,夷昧心想这老四指不定已经改变主意了,就跟他提起让位之事,谁知季札一听又想跑,夷昧无语只能上位。

又17年,夷昧身患重病,临死前要将王位传给季札,谁知季札为了不当这个王,早已跑到边邑躲了起来,连个人影都找不着。

别人是争着抢着要上位,这哥几个却是和谐得很。

尤其是季札,30多年的时间里就跟王位杠了好几次,一提起“王位”两个字,就像看到炸药包一样抬腿就跑。吴国人等了半辈子,还是等不到季札来当他们的王。

季札说:“曹国人想拥立子臧为君,他不仅拒绝,他还跑了。

这是先贤的谦恭无争,也是一种遵守礼节的德行,我季札也想做一个这样的君子。”

正如《止学》所说的,君子势不于力。一个真正的君子,从来不是依仗着权势笼络人心,人们看重的也不是他的权势,而是他从始至终不变的高尚品行。

他出身于贵族,却将权势视若草芥、弃如敝履。不恋权势、不慕富贵、谦恭礼让,是为君子也。

超卓远见,闪亮的“吴国名片”

季札虽然不恋权势,却对政治有着敏锐嗅觉与超卓远见。作为吴国的使臣,他的外交之路可以算是一个传奇。

出使齐国,鉴于齐国的形势,他劝晏婴将封地交还出去,并且暂时不要管事。晏婴按照他说的办,果然在不久后的齐国内乱中安然无恙。

出使郑国,郑国已进入七穆执政时期,奢靡之风盛行,他向子产建议以礼治国。

子产从其言,又采取灵活的外交策略,使得已走向衰落的郑国稍有起色。

出使晋国,季札看出赵文子、韩宣子、魏献子三人在晋国举足轻重的地位,又与叔向说道:“晋国君弱臣强,日后晋国大权必将被赵、韩、魏三家把持着,不可不防。”果不其然,不久之后便有了“三家分晋”。

多次出使,季札为吴国争取到更多外交机会,中原各国也认识到了季札这么一个谦谦君子,对他均是不吝赞赏,很是尊重。

君子不好战,楚国攻伐陈国的时候,季札出面调停,平息了一场战乱。

可季札没想到的是,在他出使期间,自家两个侄子为了争夺王位竟然自相残杀。

阖闾不仅把吴王僚干掉,还将吴王僚的儿子庆忌也搞死了,等到季札出使归来,什么都晚了。

其实这种破事季札也懒得管,要闹你们就闹吧,别废了社稷、别忘了吴国子民就行。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,季札也承认了阖闾的合法地位。

其一,是为了让吴国迅速稳定下来,若是再起内讧,怕是国将不国。

其二,季札是洒脱的,本就视王位如尘土,也无意卷入这些让他觉得“龌龊”的斗争。

许多人喜欢将吴国的灭亡归罪于季札,其实不然。阖闾干掉吴王僚与庆忌,主因确实是由争夺王位继承权而来,这口大锅要是盖到季札头上,已是勉强得很,又不是季札让他们打的,而且这与吴国的灭亡并没有直接关系。

阖闾成为吴王之后,重用伍子胥、孙武等人,使得吴国走向鼎盛。

阖闾之子夫差大败越国后,不听伍子胥良谏,又受文种、范蠡的“谍战”蛊惑才导致吴国走向灭亡,这是夫差自己作死的原因。

吴国从争霸诸侯到亡国,不过十年功夫,也算是“盛极而亡”。

一方面与吴国的精兵政策有关,其战斗力虽强但规模却不大,被勾践抓住吴国主力北上的时机捣了后方,伤筋动骨。一方面是因为吴国后期的外交政策有变,与齐、晋等大国不和,而这时候季札已经离世。

在季札主掌吴国的外交事务期间,他改变了吴国“被动外交”的局面,积极交好其他诸侯国,以至于吴、楚争雄时,楚国都快被灭了,各诸侯国仍在袖手旁观。

可以说,吴国的争霸之路既离不开孙武、伍子胥,也离不开季札。

季札以他的个人魅力、才识修养,让中原各国看到了吴国的“君子之风”。

风度翩翩,温润似玉

季札出使鲁国,鲁人以周乐待之。在极重礼乐的春秋时代,周乐便是最为顶级的“名流之音”。季札风度翩翩,以卓绝的见识与透彻的分析,将不同乐曲中所蕴含的意义一一讲演。

透过《大雅》、《唐》、《魏》等乐曲,他能够听出文王之德、周王室的盛衰之势。

我们如今或许难以理解,但这礼乐于当时而言就是文化水平的最高级体现,它既是各种典章制度的总汇,也是规范人们行为的准则。

按今天的话来说,季札就是那个时代的顶级文人、顶级名流。

也正因如此,季札才能在出使的时候为吴国赢得更多尊敬。毕竟,当时在各诸侯国之间是普遍存在鄙视链的,吴国偏于东南,难免会被中原诸国小瞧三分。

季札的身上,有着高贵、高雅、从容的气质,心中更是存着仁义礼智信。

有一次出使经过徐国,徐君十分喜欢季札的佩剑,只是没有说出来。季札看出徐君的心意,但自己有出使任务在身,不能于此时赠剑,心中就想着回来的时候再送。

等到季札出使归来再经徐国,徐君已经死了。季札无限感伤,便将宝剑挂在徐君墓前的树上。

随从不解其意,季札叹道:“当初我已决意把宝剑赠他,虽然他没问、我没说,但这是我在心中许下的诺言,又怎能因为他死了就违誓呢?”

有信重义,实为君子。心中许诺,亦是承诺。虽然徐君已不在,但季札仍旧可以听到自己内心的声音。挂着的是宝剑,立起的是一个君子的高义。

季札较孔子年长约20岁,是同一时代的人,相传孔子曾为季札立碑铭文:“呜呼,有吴延陵季子之墓。”

碑是真的,但这立碑的是不是孔子却早已无人知晓。清代孙星衍说这事有可能,宋代周敦颐说这事是真的,而欧阳修却说这事是假的,可谓众说纷纭。

但季札应该是不在意的,权势于他如浮云,更何况虚名乎?

司马迁在《史记》中写道:“延陵季子之仁心,慕义无穷,见微而知清浊。呜呼,又何其闳览博物君子也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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